上個月收到大女兒的入學通知，5/1辦理完報到手續，這一天居然已經這麼接近了。
發現自己沒有太大的感覺，只是忙著幫孩子問書包怎麼買、筆袋怎麼車比較好。去報到的那一天，爺爺奶奶是家裡最興奮的人，孩子的奶奶還特地盛裝打扮，對比媽媽的T恤+七分孕婦褲，那時真的覺得應該讓奶奶去交報到單比較對。
女兒的學校離家很近，走路大概一到兩分鐘路程，沒有很仔細計算過。到底有多近呢？就是每次學校有活動，我們可以在床上清清楚楚聽到校園廣播的程度。我想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會乖乖的，萬一不乖被老師廣播叫去的話，我們在家裡就可以聽到啦。
不久前我開始教姊姊彈鋼琴，不是很認真教，隨意教一點最初步，讓她認識幾個音符而已。教姊姊的時候，妹妹就在旁邊當猴子。有一天晚上妹妹累了，我要妹妹躺在沙發上聽姊姊彈琴；等姊姊彈完，她說她也要躺在沙發上聽媽媽彈琴，我就幫姊姊刷好了牙，要他們兩個好好躺著，開始彈琴起來。
我先彈了一首小星星變奏曲，然後接著彈搖籃曲，女兒問我有沒有「小賴皮」，我說我沒有。他們又在沙發上滾來滾去，我隨性彈著我想彈的曲子，彈著彈著他們都睡著了，我才把她們搬進房間去。搬完以後我很有成就感，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，可以讓孩子們聽著我的琴音入睡。
第二天晚上比較晚開始幫姊姊上鋼琴課，上完兩姊妹又說要在客廳裡睡，這晚彈的是蕭邦的夜曲，一直彈到十一點半兩姊妹才睡著。我們家右邊沒有鄰居，左邊的鄰居隔了一棟房子的寬度，兩邊都關上氣密窗以後也聽不到，公婆在樓下也不太會聽到琴音，所以可以彈得晚。那晚我開始知道為什麼蕭邦的夜曲要這麼取名，真的是很有「夜」的氣氛的曲子。
到今天為止，我們家已經玩了五天，有兩天是跟朋友在一起廝混到很晚有三天的傍晚是在沙灘上度過。這說不上是道別，比較像是把我從大四以後就沒有玩到的暑假努力玩回來：從北埔到南寮，從龍鳳港到貝拉米，從龍貓地到新月沙灘，我們盡可能地跑，盡可能地狂歡。老公說沒有每天在過年的，我跟他說，只要還有飯吃，我們就可以一直玩下去，讓人生是場party。
沙灘上的夕陽
最近的震盪漸漸平息，晚餐後去散步的時候跟老公有了協議，以後公婆的意見我處理不了的就不處理，交給他處理，同樣的我爸媽的意見他也可以轉給我處理。不過仔細想想婆婆最近跟我說過的話，我慢慢有點瞭解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，也開始相信兒子會像媽媽這件事。
婆婆跟我說的話常常會矛盾著，比如說她曾跟我說過：「女人還是要有一份收入，在家裡才會有地位，所以妳以後一定都要教這些孫女有一技之長，讓他們有能力養活自己。」但是他會又說：「女人還是在後面，讓男人去前面帶頭衝，去承擔那種壓力比較好。」或者他跟我說過很多次公公對我回娘家的頻繁有意見，但又跟會跟我說她以前想回娘家，夫家這邊都不讓她回去；最近又跟我說了一次，她有時候很想回屏東大舅家看看，但公公不願意去親戚家。
慢慢地我比較能區隔開，婆婆的話裡頭哪些部分是她自己的心情，哪部分是公公的；也不知道為什麼，區分開來以後，我覺得好多了。我想我永遠也做不成我公公心目中理想的媳婦形象（因為我並不想做），但是接下來我可以帶婆婆多體驗一點新女性的生活，慢慢來吧........
我們決定要搬回斗六跟公婆同住了。為了這個議題，我們考慮了將近有一個月的時間，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我在考慮啦，我猜我老公一開始就已經這麼決定了。我自己則要學著放掉很多東西，放掉、再放掉，放得差不多了，就可以下決定。
標題為什麼轉彎的地方要打問號呢？因為我覺得我的人生路本來就彎彎曲曲，一天到晚在轉彎，所以好像轉這個彎也沒什麼大不了了。很多人問我「離職以後要做什麼？」「回去以後要做什麼？」我的回答都是：「不知道，回去再看。」我的人生充滿了太多改變，就算先計畫好的，永遠也趕不上變化，我就懶得規劃了。不過我自己也蠻訝異，對於這種不確定未來到底會做什麼，有點米蟲樣的人生能如此安心。這種安心的背後並不是因為我們覺得有靠山，而是我們有心理準備隨時可以提槍上陣，所以在人生順序上可以做一些調整。而這個調整的前提是：「不要有太多想要的。」慾望不多，計畫就不會太多，沒有正在進行的計畫，要變動就比較容易調整。我呢？我總算是丟掉了很多我「想要」的東西，然後做出這樣的選擇。那些東西丟掉了以後呢，我好像又能夠在新的選擇裡找到其他我想要的東西...........這麼下來，好像養成不是很節儉的個性了。
其實我多次跟娘家父母提過不要再做了，他們總勸我：「不能因為有點積蓄，就不為未來著想。」這個說法好像也沒錯，未雨綢繆也是正確的人生態度。跟我老爹報告我們的決定的時候，我可以聽出他心裡頭的不爽（隨便你們啦），關於這一點，我也只好先跟他賴皮了。
今天收拾家裡亂到不行的書房間玩具室，撿到我以前寫情書給老公用的筆，已經乾涸不能使用，我問老公怎麼會在地上，老公說「就孩子拿出來啊........」當下我終於明白談戀愛這回事。
談戀愛就是你處心積慮打扮自己、經營氣氛，努力吸引異性愛上你，然後製造出把一切都破壞掉的小鬼們。
週末上山去謝斗，朋友突然提出：「明年再生一個，今年中可以準備懷孕。」我初聽嚇了一跳，也很抗拒，因為幾天前我才跟老公說，如果我決定要正式走教職下去，再生小孩會很累，我不想要；我把同一套說法搬給朋友聽，結果她說了一句話打動了我，她說：「就是因為知道妳懶惰怕辛苦，所以才要妳多生幾個。」這句話說出來的當下還好，但是就像水滴滴在湖面上，在我心裡泛起陣陣漣漪，而且漣漪的效應還很大，跟其他的部分共振之後，把我之前建立起來的規劃通通打破，迅速重新建立新的規劃，而且言之成理，好像明天就能做了。
我跟朋友說，再生一個會好累，她一直說不會，我自己越想，居然也越覺得不累。兩個孩子都大了，如果真如計畫所言，年中我才懷孕，等老三出生，老大都快上小學了，老二也已經三歲多，他們兩個自己會玩，跟生老二時還要分心照顧老大比起來，反而輕鬆得多；再來前面兩個都是姊姊，一直搶著要幫忙照顧小寶寶，說不定以後我只要負責餵奶，其他照顧寶寶的工作都有人包（洗澡一直是老公負責的）。那工作呢？說真的，如果要我舉例可以一邊餵奶一邊做的工作，不是CEO、就是教授，都是動腦筋出嘴巴手閒著的工作，以前用腳推搖籃、用手寫論文的日子我都過過了，那一邊餵奶一邊罵學生（不，是「指導」學生）的工作又有何難？好像是這麼回事。
前幾天我做了一件創舉：我讓人家把我臉上的痣拿掉了。說讓人家拿掉，是因為我那天本來只是要去按摩，美容師看我臉上的痣礙眼，堅持要call她妹妹來幫我點掉，我想說也沒什麼損失，就讓她做了，現在只剩下一點點傷口，臉上看起來光滑多囉～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，但一直懶得去做，找不到很強的誘因，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搪塞過去，所以一直沒做；做了以後才發現沒什麼大不了，效果又不錯，讓我開始懷疑當初到底在龜什麼。這麼一來我也開始想：「那我不想再生小孩，會不會一樣是無謂的抗拒而已？」好啦，其實也不是那麼無謂；生了第三個孩子的話，我們家有很多地方要大幅度調整，只是我們家也到了要大幅度調整的當口，那麼調整的時候順便把再多生兩個小孩（是啦，我是有想再來一隻小虎、一隻小龍）給規劃進去，會不會更容易？好像也不是不行。
這個標題不知道怎麼下，最後就下成這樣。
今年的聖誕節很精彩，我上完最後一堂課，下午跟老公一起上街吃了個雲南菜，這家餐廳的菜單很道地，但是廚師那天生病沒上班，所以我們只點了麻辣鍋跟燒烤土豆，飯後到誠品去挑隔天要給學生拼圖比賽用的獎品。本來想說這天星芭樂有買一送一的活動，要一起去喝杯咖啡，結果出了誠品發現機車被拖吊了，所以咖啡的預算被挪用去搭計程車跟把機車贖回來。後來路過另一家星芭樂，我提議要去買，看到老公還是面有菜色，我進了店門，排隊的隊伍折了兩折，我決定自己回辦公室泡三合一的咖啡喝。進到辦公室，不知怎的有很多電話跟業務要處理，我連倒白開水的時間都沒有。
到了晚上大隻的開始發燒，我寫計畫書到四點上床，他爬過來要我抱抱，全身火熱，我只好抱著他睡覺，這一路上有睡跟沒睡差不多，兩個小朋友輪流吵我，一下一個要喝水，一下另一個要尿尿，一晃眼天亮了，小隻的說要吃早餐，老公起床弄了早餐給她吃，想說大隻的狀況不妙，還是送去褓姆家避難好了。這天我十一點有課，早上九點半有個會，我真的爬不起來，只好打電話請假。但是會議可以請假，課不能請假，到了十點半我還是掙扎著起床，去主持我的拼圖比賽（還好我先這樣安排了），臨走前老大還含著眼淚要我早點回家。
我家買麵包機已經有兩年多了，雖然後來它溫控壞調導致自動製麵包功能失靈，但是拿來揉麵團、烤麵包還是很好用，我就還是很喜歡玩麵團，冬天烤麵包，夏天就蒸饅頭、包子。上班以後，我玩麵團的時間變少了，前陣子本來想要玩的，結果老公又要求我「做一些可以跟孩子一起做的事吧」，讓我又很久沒有做。最近剛好遇到毒奶事件，而且我也發現自己最近越吃越不健康，為了身材著想，我是很想再自己做點東西來吃，就又把腦筋動到自己做饅頭、麵包上。
先交代一下背景：我家很小，又是租來的房子，所以目前沒有大烤箱，只有很陽春的小烤箱，能把吐司烤一條一條線那種；我試過烤小餐包，結果麵包一膨起來頂上就烤焦了，只能用麵包機的烤麵包功能先頂著啦。另外就是我家的流理台很小，就只夠一人容身，以前只有老大要玩得時候，還能給她一個小嘎嘎角一起揉麵團，現在連老二都要一起來玩的話，就擠到瓦斯爐去了，所以玩麵團就只有我一個人獨樂樂。老公不滿是可以理解的啦，只是因為這樣的不滿就要我不要做東西吃，好像也說不過去。我家可是少油、少糖、無奶又全用有機全麥麵粉做的，中間夾生菜、起司、火腿.......或是香草豬的肉鬆，有機果醬等等，營養、健康又好吃。就在昨天下班前，我終於想到大家都滿意的做法。
又蠻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寫BLOG，因為開學頭一個月我一次有兩門課，真的忙到沒力，有力的時候只能夠進行一些零碎的聊天，根本沒力氣寫BLOG。這星期我親愛的老公被國防部點去教召，一共要五天，所以這五天老公不在家，娘家的弟弟跟媽媽輪流來新竹幫忙，所以也不算吃力；但是因為老公不在，所以本週我推掉了所有的活動，加上之前的課程有一門已經結束了，所以我倒是比以往輕鬆許多，就來補一下吧。
最近有很多事，最大的一件事莫過於大法師終於結婚了，他們的婚禮我想不只是他們連參加的賓客也永生難忘。大法師不改愛表演的本性，進場的時候就接受明星般的歡呼，中間還演唱「Can'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」迎接法師夫人進場，最後送客的謝禮顯然也是精心設計過，整場婚禮非常有大法師夫婦的個人特色。我自己的婚禮是很盛大，但是很傳統制式的，那時候為了把孩子生下來，只要我們的婚姻能成立，怎麼辦都可以；加上我又在國外，根本不能參與婚禮的籌畫，所以我的婚禮有我老爸跟公公的特色，我只是其中的「必要裝備」之一。說實話，我覺得我這樣結婚也蠻好的，因為我完全不用傷腦筋，而且後來人生的大部分事情都如我所願發生。不過看到一場精彩的婚禮還是很棒，一方面替好朋友開心，另一方面又完全不會枯燥乏味，食物也好吃，連小朋友都能安穩呆上三個小時的婚宴，真的太好了。
昨天晚上睡覺前，我在整理吸塵器，妹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機體拿走了，姊姊跟她拿回來悄悄放回位的時候運氣不好，被我看見他正在摸機體，我就吼了她：「不要拿啦～」姊姊覺得很委屈，只囁嚅了一句：「是妹妹拿的啦！」然後委屈地把妹妹帶進房間裡，跟她說：「妹妹我們去房間，不然媽媽會生氣。」（汗～）這時候我已經知道錯了，不過手都弄髒了，想說東西整理好再去跟姊姊道歉吧。然後就繼續聽兩姊妹對話。
姊姊真的很生氣，對妹妹說說：「妹妹是大笨蛋。」妹妹最近在學說話的年紀，我本來以為他會跟著說「笨蛋。」
最近是我家重要轉變的時期，老公終於國防役即將結束，我倒是開始正式上班了。一番討論的結果，我們還是想要到新竹近郊買農地蓋農莊，等老公離職之後，他會開始幫忙帶姊姊去上一些課程，公司當然也要正式完成設立程序。最糟糕的莫過於明天我們中心主任就要開始上任，今天我終於流感發作了，說終於是因為其他人前兩個星期都陸續發作過了。這一波的流感典型的症狀是頭痛、肌肉酸痛、會發燒及反胃，請大家多多留意。
週末回婆家，婆婆跟我聊天，先從我們要創業的事情聊起，轉而提到很多人都很辛苦過生活，像我們這樣的人算是異數（唉～我們的辛苦永遠都不算辛苦），然後又提到公婆年輕時的奮鬥過程，講到他們來斗六的時候因為第一胎生的是女兒，心裡覺得有點OOXX（這部分消音），所就去拜拜求神明賜給他們兒子，果然就生下我老公。話鋒突然一轉，就跟我說：「妳不要因為沒有生兒子就覺得遺憾，人生哪有十全十美？女兒也不錯。」我說：「生女兒我沒有感到遺憾吶？」她還是說：「不是啊，妳想人生哪有那麼好，又添丁又發財？妳想如果妳生了兒子，現在可能就沒有這麼好，所以不要強求啦。」
這...........我只能說，婆婆妳想開了就好。
生活筆記 (9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