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在跟計畫書奮戰著,突然想要知道今天晚上,全台灣有多少的研究人力為了這份計畫書挑燈夜戰?
剛剛(3:09)我才收到另一個計畫書的完成版,我們家的未完成,有一個分項的內容到現在仍然不完整,三點半了,我也不敢打電話去問他到底還要不要等他。總之先完成我的部分吧。
想到這裡我就很開心,我就要脫離這種日子了!!
我正在跟計畫書奮戰著,突然想要知道今天晚上,全台灣有多少的研究人力為了這份計畫書挑燈夜戰?
剛剛(3:09)我才收到另一個計畫書的完成版,我們家的未完成,有一個分項的內容到現在仍然不完整,三點半了,我也不敢打電話去問他到底還要不要等他。總之先完成我的部分吧。
想到這裡我就很開心,我就要脫離這種日子了!!
聯合利華公司引進了一條香皂包裝生產線,
結果發現這條生產線有個缺陷:常常會有盒子裏沒裝入香皂。
總不能把空盒子賣給顧客啊,
最近事情很多,我發現我又到了交叉路口,必須要選擇下一個道路的時候。
早上開了個計畫會議,有個朋友去美國半年,回來後頭一次見到,就邀了他跟他的學生一起用午餐。午餐間聊起即將在五月初舉行的ARVO,他提到一些老朋友這幾年都有出席該會議,我說我正考慮要不要去,他說他會去參加。對於參加這個研討會,我有很大的掙扎。2001年我第一次去,認識了很多好朋友,帶回來兩個博士題目,我用其中一個畢業了,另一個即將由學弟完成。去那樣的研討會讓人很熱血,大家人都很好,可以輕易互相溝通,對於我這種工程背景的女生,大家更樂意來交流。我這位朋友第一次跟我認識就是在ARVO,那時候我得知他要回國,特別留意他的相關訊息,等他在台灣安頓下來之後,就請計畫主持人將他網羅進來,讓我們的研究更進一步。
今天我們談的,有很多是關於怎麼讓「我們的」領域在台灣更上層樓。如果是我跟他的那個領域,指的是跟視覺有關的神經科學。漸漸地我發覺,我跟很多人有共通領域;如果提到我跟另一位醫生的領域,那會變成腦神經的研究;如果提到我跟我們主任的領域,會變成無線可攜式醫材;如果再提到我跟星期四要一起吃飯的教授們的領域,又變成電子通訊晶片系統。據說我這樣的人不多。
講完血淋淋的日久見人心之後,回頭來說我的因應之道。最近有在修行的關係,比較沈得住氣,可以做到不動聲色。複雜的環境裡,有很多隱微的資訊,讀出這些資訊是我的天賦,而現在我的做法是讀出這些資訊,判斷自己的安全範圍之後,就變成什麼不知道。人家說什麼是什麼,說笑話我就笑,挨罵了就說對不起,人家親切我就和善,人家冷漠我就有禮,人家失態了我也沒關係。
聖嚴法師說:「慈悲沒有敵人,智慧不起煩惱。」邪惡博士說:「天真無敵。」
為了保護當事人,所以我完全不承認我有說這件事........
話說我前一陣子接了一個組織的義務性工作(完全不是母乳協會,往那邊想的請停住),一開始做得紅紅火火,我還因為太忙而請了一位專任秘書Q來協助相關業務;但是過一陣子之後,慢慢有些地方讓我覺得不妥,我一直覺得這個組織似乎是某些人牟取私利的平台,因此一些比較誇張的任務我就半推半就,還是盡量將組織往原設定目標運作。但終究這個組織不是「我的」,因此過完年上班第一天,我人還在國外,就透過我辦公室的助理得知,組織長官要裁掉Q秘書。雖然對Q秘書很抱歉,但這是我求之不得的機會,就趁勢辭掉我的職務,正式與該組織與相關人員切割。
切割的當下我只覺得輕鬆,後續的事情發展,才讓我活生生看到所謂的「日久見人心」。先說這過程我是抱持愉快的心情在看戲,不用替我擔心喔。
今天剛送走我的外國老闆,之前他回台三週,這三週他蠻忙的,我也忙了一段時間,跟他實際相處只有一週多,但是這一週多我們有很多時候在一起,他一直在開導我不要放棄現在的地位跟成果,應該要好好利用這個優勢去做點事。後來我終於被他說動,現在的職位我還是一定要結束,但是我要轉入正式教職,繼續在生醫電子系統領域努力。
這些日子以來,我深入思考蠻多東西,關於人生、關於工作、關於能力等等。我知道我現在做得不錯,只是有時候難免瞎忙,我一直以來的努力都是想跟瞎忙切割,慢慢地我發現要不瞎忙最好的藉口,就是有正事要忙。說真心話,做研究很有趣,不有趣的是其他的部分,我一直想逃離的那個部分。最近我可能是長大了,覺得自己有能力跟那個部分對抗,不再是消極逃避,因為我有好的導師、好的伙伴、好的戰友,我們串聯的力量,應該有能力創造我們自己的烏托邦。如果我想要一個烏托邦,就去創一個,這才是我的風格-- Do something!!
創業也很好玩,但是經過這些時間的摸索與調整,我們一夥人都發覺我們並不想賺太多錢,只要對人類有貢獻,能夠衣食無虞就好。整個創業團隊裡沒有想要大發特發的人,只想勤肯踏實地賺合理報酬,所以創業很好玩,但是報酬我也要得不多。此外,在研究的過程當中,我也發現學校是座寶山,要「有能力」的人才能挖到寶,而且賣得掉;我剛好是那個有能力的人,所以說不定我留在學校裡能夠讓公司獲利更多。
由於某些原因,我提早釋出了明年中要離職的訊息,截至目前為止,收到不少來自各界的慰留,是不是可以讓我小小虛榮一下
一開始想離職的理由,可能是感性多於理性,經過這些日子的沈澱與思考,我的理性慢慢認同當初那個決定。表象的憤怒也許是一時的蒙蔽,但經過多方訪查,思前想後做出具體評論的結果,先離開是比較好。但是也一樣經過這些日子與同事跟研究上的伙伴密集互動的結果,對於當初我的決定有了小小的修正。
人的世界很複雜,我同時跟很多不同的人有密切的關係。有一群人,總是忘了要考慮自己的好處,聽到該做的事就義無反顧衝進去;另外有一群人,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,用盡一切花巧包裝,最終仍然紙包不住火。我被後面那群人搞得很沮喪,但是又好喜歡跟前面那群人在一起。撇開不完美的部分不談,我在研究界很容易交到好朋友;還是研究生的時候,我的實體世界被限制在自己的實驗室,我可以透過網路交到國外傑出的研究員朋友。畢業之後,開始進入國內的研究圈,一樣很容易跟氣味相投的人打成一片,很快有具體的行動與產出。關於這一點,沒什麼好疑惑的,大法師早就在我的盤裡看出我適合學術研究的格局,實際參與之後也確實如此。
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站在教室前面教學生,雖然常常在指導研究生,也習慣演講,但是做一整個課程規劃,把一系列的東西教給別人,這是第一次。前天上了人才培訓中心的課,昨天上了電子系的課,有點不真實感,但是也體驗到了「什麼是老師」。站在那裡,下面的人「老師」「老師」地叫著,才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變了。
果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,外表光鮮亮麗,內部則是內外交迫,垃圾堆裡的魔術師又要重現江湖了。
敵人不是敵人,朋友不是朋友。
傑出是一種弱勢,只要一句「能者多勞」就能完全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