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某些原因,我提早釋出了明年中要離職的訊息,截至目前為止,收到不少來自各界的慰留,是不是可以讓我小小虛榮一下

一開始想離職的理由,可能是感性多於理性,經過這些日子的沈澱與思考,我的理性慢慢認同當初那個決定。表象的憤怒也許是一時的蒙蔽,但經過多方訪查,思前想後做出具體評論的結果,先離開是比較好。但是也一樣經過這些日子與同事跟研究上的伙伴密集互動的結果,對於當初我的決定有了小小的修正。

人的世界很複雜,我同時跟很多不同的人有密切的關係。有一群人,總是忘了要考慮自己的好處,聽到該做的事就義無反顧衝進去;另外有一群人,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,用盡一切花巧包裝,最終仍然紙包不住火。我被後面那群人搞得很沮喪,但是又好喜歡跟前面那群人在一起。撇開不完美的部分不談,我在研究界很容易交到好朋友;還是研究生的時候,我的實體世界被限制在自己的實驗室,我可以透過網路交到國外傑出的研究員朋友。畢業之後,開始進入國內的研究圈,一樣很容易跟氣味相投的人打成一片,很快有具體的行動與產出。關於這一點,沒什麼好疑惑的,大法師早就在我的盤裡看出我適合學術研究的格局,實際參與之後也確實如此。

上星期去花蓮出差,跟醫生聊起來,才發覺我們的相遇是非常精妙的偶然。那是一場我跟外國老闆都不想去的座談會,我好不容易說動倦勤的他無論如何要去現身一下,然後找個藉口快去快回,我們唯一聽到的一場報告,就是這位醫生的報告。醫生聽到之後也告訴我,他那天本來要報告偏向臨床的研究,但是一想到報告對象是我們,臨時抽換成他正在進行的實驗研究。我跟外國老闆聽完他的報告之後,馬上就要離開,只來得及跟醫生交換名片。但是到了現在,我已經為他去花蓮兩趟,他也很夠意思地跑了新竹三趟,還代替我外國老闆去了一趟比利時。除了我們對研究的熱忱之外,彷彿還有更高一層的力量在推動某些事情的進行,只是「巧合」我覺得說不過去。

今天跟一位學長教授講電話,這一群學長都相當照顧我這個學妹,相談甚歡。漸漸地原本我看到那個醜陋的世界開始變小,那世界之外依稀有個烏托邦有機會形成,我其實頂希望能參與那個烏托邦,但前提是讓我先跟以往的糾葛做個了結。離開只是一種過程,而非結果。若這是我被指定的道路,一定會有特別的安排讓我再回到這條路上。如果我有回來,一定要建立自己的烏托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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